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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岗“城/村计划”发布,在现有综合整治范式中找寻“城/村共生”

来源:自采 作者:朱丹丹 人气: 发布时间:2022-12-21
摘要:(中国时讯新闻 深圳讯) 12月20日,由深圳市龙岗区城市管理和综合执法局主办的龙岗城/村计划发布会暨学术论坛在龙岗区甘坑古镇二十四史书院举办。龙岗区副区长张玉庆,市区城管及规自、城市更新、规土监察等职能部门以及相关街道负责同志,城/村计划策展团
(中国时讯新闻 深圳讯)12月20日,由深圳市龙岗区城市管理和综合执法局主办的龙岗“城/村计划”发布会暨学术论坛在龙岗区甘坑古镇二十四史书院举办。龙岗区副区长张玉庆,市区城管及规自、城市更新、规土监察等职能部门以及相关街道负责同志,“城/村计划”策展团队、集群建筑师、行业专家等共同出席此次活动。在发布会当天下午举办了“城/村计划—龙岗六村实践展”学术论坛,邀请了知名规划专家、建筑学者、民俗学者加入这场关于城中村改造新模式的探讨之中,凝聚城村共识,寻求“城/村共生”的新未来。在接下来的两周内,将有更多学术论坛呈现,展览亦将持续至2023年1月5日。

在现有综合整治的范式中,走出“龙岗实践”的示范路径
“中国城市正在步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40余年来急剧扩张式的空间生产正在让位于渐进式的存量更新,我们的城市也亟需寻找新的理论和新的模式。”发布会开场,总策展人孟岩关于龙岗“城/村计划”的理念阐释开宗明义、直击当下。他从2004年就开始了城中村的研究和实践,继而以南头古城保护与更新项目获“世界未来城市计划 (IUPA)”特别奖,在他看来,城中村是珠三角地区城市化进程中产生的特殊聚落形式,是独特的当代城市遗产,却正经历着对历史层积和多元现实的一次性清除与格式化。“对于深圳来讲,城中村别样的路径和未来的模型,能否给世界城市提供更加多元和具有想象力的样本,是一个大问题。城中村的研究和实践不是怀旧的话题,它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城市的未来。”
龙岗拥有的城中村数量居深圳“首位”。据2019年数据,全区共有城中村499个,占深圳城中村总量近三分之一,“数量大、范围广、人口多”成为龙岗区城中村的显著特征,也成为城区环境风貌的主要基底和背景。千百年来,村城相互渗透、共同发展的紧密关系一直伴随着这一地区的发展和演进,龙岗皆歌、百年凉帽、舞麒麟等都是多样且生动的历史遗存与宝贵的精神财富。对这些浸润着深厚的岭南历史和古朴的民俗文化的城中村进行综合整治与改造活化,对龙岗乃至深圳有着极为重要的示范意义。
龙岗区城管和综合执法局局长罗雅介绍,区委区政府始终秉持高质量发展理念,以超前的眼光着力推动城中村改造从“改差补缺”向“品质打造”转变。2020年12月,邀请了国内外业界翘楚为龙岗城中村发展把脉支招,以城市设计的视角和方法介入城中村。区城管局选取了10个村开展活力城村行动,其中甘坑新村、凉帽新村、白石塘村、上輋村、马蹄山村、妈祖北村等6村采用策展模式开展规划研究。“城/村计划—龙岗六村实践展”成为开展全方位机制创新实践的“试验田”,希冀找寻“城/村共生”、营造别样城市生活与未来的可能,力争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龙岗经验”。


以“城市策展制”介入,全方位探索城中村更新新机制
在深圳,城中村是无数“追梦者”的落脚点,40年来一直容纳了深圳一半以上的打工者,为“深圳奇迹”提供了最基础的支持。但城中村错综复杂的权属、违建等问题以及市容面貌的负面印象,使得城中村问题一直备受关注。历经十多年实践,深圳城中村更新原有推倒重来和综合整治两种路径的问题层出。基于此,龙岗“城/村计划”探索全方位创新机制,特别是引入“城市策展制”,尝试由点及面渐进式对城中村进行激活提升。
该计划由总策划人周红玫召集、总策展团队都市实践孟岩领衔,联合分策展团队南沙原创刘珩、源计划何健翔、Doffice事务所Chris Lai 、多样建筑尹毓俊、各村集群建筑师及总统筹李雅丽共同参与。
与传统模式不同的是,“城市策展制”包括空间实践与学术/艺术展览,不单提供一套空间规划设计方案,更指向一套空间生产关系。通过社会创新协调整合各界力量,包括建筑师、社区营造、小微开发商等,把专业资源和公共力量动员起来,建构新的行动共同体,探索“城/村共生”的文化经济发展模式。通过设计/艺术、新的运营模式和社会团体介入,对既有社区形成真正意义上有实际效益的迭代。
“城市策展,即启动一个城市公共事件介入存量更新,它是开放的、参与式的,大家群策群力共同描绘未来,实践展成为驱动城市转型的重要价值所在。”周红玫说,“大事件但弱介入,它是针灸手法,通过长时间的在地基础研究,找准每个村的痛点“穴位”,将政府投资集中投入公共空间设施和公共文化生活的营造,“局部激活整体”,有效提升城中村品质,走出’龙岗实践’的示范路径。”


打造“城村”新类型,创造一系列新空间类型工具包
发布现场设在了甘坑古镇二十四史书院,不远处就是此次六村实践之一的甘坑新村。都市实践作为甘坑总体设计统筹,通过对空间资源的梳理、重构公共空间体系、优化社区功能等组合拳的方式,最终“营造新客家理想城村”。在有两百年历史、全国唯一用生产方式命名的的凉帽村,南沙原创尝试从空间、内容两个层面的“再生产”介入设计规划,连通城村和自然的界面,将生产方式提升到文化产业层面。
有“小白石洲”之称的“厂中村”白石塘村,多样建筑提出“从落脚村落到反哺城市”,以握手楼为基础嫁接厂村集合,以公共空间为媒介,让村中的年轻人真正进入城市生活。在马蹄山村,DOFFICE更是个性鲜明地指出“城中村即MALL、城中村即中央公园、城中村即生活天堂、城中村即文化中心”,强化原有DNA,让城中村成为更符合现代人的时尚魔幻新城村。
上輋村是六村中最为特别的村落,它被城市规划所限制,应逐步归林。O-OFFICE源计划给出的答案是推行一种“渐进式设计”,将复杂的生态纳入更新计划之中,提供新型的生产性景观。在长期发展中形成多种土地类型的妈祖北村,都市实践结合每个城市片段的空间特色,创造新的城市发展原型,呈现了“一站式城村综合体”。孟岩说,“它就像是城/村的总结,吸纳历史、衔接自然、入驻产业……,几乎无所不包。这拼贴出来的极度差异化的城市,也是城/村共生的未来图景。”


在这些城村实践中,不仅充分挖掘村与地方历史的链接,呈现“一村千面”,还产生出了一系列的创新空间类型工具包,甘坑的城村新祠堂“麒麟广场”关注当代精神空间、城村新市政“立体停车楼”是对城中村新基础设施进行重新定义、城村新综合体提供一站式生活、城村新公社对社群关系、文化脉络进行再梳理……这些新空间类型都是“城/村计划”摒弃综合整治的标准化套路之后,针对于各村实践形成的具有多重视角的知识库和工具包,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改造路径与未来图景。
正如孟岩所说,“城/村计划”是一场观念实验和介入实践,希望能通过城村实践,在二元的城和村之外,找到一个新的城市类型——“城村”。通过对新类型的理解和新模式的讨论,寻求一种共谋、共荣、共存,甚至是相互学习的方式,最终能够修正我们的城市。
从实践到学术,凝聚“城/村共识”,共谋“城/村之策”
发布会后,一场关于“城/村共识”的学术论坛在同济大学《时代建筑》杂志运营总监戴春博士主持下进行。中国当代建筑、城镇化、公共艺术领域知名学者、“三联人文城市奖”架构共创人周榕、深圳本土文化艺术研究会原会长廖虹雷、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总规划师朱荣远、直向建筑主持建筑师董功、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博导冯江、深圳市低碳城市研究会创会人及执行副会长郝纪柳、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博导饶小军、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社会与策略研究学者建筑师姜珺,以及一批实践者加入了“城/村共生”这一场关于城市发展模式的探讨与实践,为城村复兴提供更多理性思考和文化考量。
与会专家在城中村社会结构、城市生长之别样路径、城中村“基本法”等方面达成“城/村共识”。廖虹雷表示,过去的几十年前,深圳城中村就像深圳速度一样消失。“城村是相克的,但城/村计划提出了‘城村共生’,城中村可持续发展的拐点或在龙岗出现了。”


周榕认为,深圳作为典型的浓厚乌托邦色彩的“现代化”城市。以城市为中心是西方的现代化价值观,是时候重整反思价值判断,探索与西方不一样的现代化的城市模式,建立深圳城市新的共同体。
此外,据了解,“城/村计划”启动以来,经历了非常艰难曲折的推进过程。在区政府30余次专题协调会议的推动下,区城管局组织200余轮执行会议,在400余个日夜兼程中取得了阶段性成果,目前已完成整体形象进度约30%,并在改造中取得了一些新的思考,籍本次发布会将实施过程中面临的实际困难,以案例的方式进行交流碰撞,让更多的人关注重视、支持并参与城中村的活化改造。
对此,朱荣远、相关部门负责同志等都提出,当前“城/村计划”受限于制度设计和政策体系的重重障碍,希冀实践能催生出城中村微改造的政策。
“城村共生、永续发展”,进一步促进城中村人居环境品质的提升和社会治理体系的完善,打造全市“宜居宜业宜游”街区示范样板。从长远来看,有赖于政府部门、学界、社会等各方的共同努力,或许能催生出针对城中村这一特别城市模式的城/村“基本法”,主持人戴春如是总结“城/村之策”。

责任编辑:朱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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